薛记糖果铺子

偶尔诈尸,随时跑路

阴婚12

#晓薛晓#


一直到暑假开学,薛洋都没再出现过。

不过晓星尘倒是经常梦见薛洋,梦见他叼着根草叶躺在席上懒洋洋地打盹儿的样子,他张牙舞爪地跟一个白瞳的小姑娘吵架的样子,他一脸嫌弃地拎着个菜篮子跟人讲价的样子,他……他那日穿着大红喜服靠在床上朝自己招手的样子。

晓星尘有些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了。

明明算起来,自己跟薛洋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过两天,可熟悉得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一样。

那种熟悉感仿佛与记忆无关,是镌刻在灵魂深处的。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埋下的一颗种子,在蒙昧中沉寂了几千年,突然被什么唤醒,发了芽儿,破土而出,半是痛苦挣扎,半是欢欣向往。难以言说。

 

返校那天,晓村长推着自家那辆破得快散架的二八大杠把晓星尘送到了火车站,嘱咐道,“要是身体不舒服,就请假回来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晓星尘点点头,一手拉着行李箱,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挂在脖子上的槐木吊坠。前几次离开家的时候,走到这里就已经会有胸闷恶心的感觉了,这次却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,想来是薛洋鬼血的作用。

 

车厢里人很多,晓星尘挤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座位。刚坐好,就感觉一缕熟悉的寒气从脸颊拂过。晓星尘心里一喜,又不敢声张,于是掏出手机打开微信,装作发语音的样子,小声叫道:“薛洋,是你吗?”

“是我。”

带着点慵懒的声音响起,却依然没有见到薛洋的身影。

晓星尘只好又摆弄着手机问了句:“你在哪?”

话音刚落,晓星尘清晰地感受到身前一凉,夏季T恤薄薄的布料阻挡不住寒意的入侵,丝丝缕缕的阴风从领口滑进去,在晓星尘的胸膛上来回游走。

“我在哪?”薛洋笑了一声,声音离得更近了,几乎擦着耳朵,“我在你怀里啊,你感觉不到吗?”

晓星尘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“你拿手机的那只手正揽在我的腰上。”薛洋继续在晓星尘耳边吹气,“你低头看手机的时候,刚刚好可以亲到我的脖子。”

“你……你别闹了。”晓星尘脸红得简直要冒烟了,身体愈发的僵硬,生怕稍微一动,又碰到薛洋的哪里。

这次薛洋还没出声呢,倒是坐在晓星尘对面的大妈特别自来熟地接话了:“小伙子,跟女朋友聊天呢吧?”

晓星尘尴尬地干咳了一声,脸更红了:“不是。”

“这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!”大妈一副“别装了我早已看穿一切”的表情,“我那小儿子刚谈恋爱的时候跟他女朋友打电话,就你现在这表情!我跟你说,我那小儿子可有出息了,才二十出头就……”

晓星尘已经没心思听那大妈唠叨她小儿子的事儿了——他看见依然一身大红喜服的薛洋在自己怀里显出了形。

薛洋就坐在晓星尘的大腿上,侧着身子,双手虚捧着晓星尘的脸,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突然就凑上来照着他的嘴啵唧亲了一口。

晓星尘大脑一片空白,只觉得像是在炎热的夏天被人喂了一口奶油冰淇淋,嘴巴凉凉的,甜甜的……尝起来特别美味,甚至想再追过去咬一口。

 

薛洋满意地吧唧吧唧嘴,把胳膊环在晓星尘的脖子上,面对面地问他:“刚才那个婆子问你是不是跟女朋友聊天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跟她说是你男朋友?”

晓星尘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!

他侧过头去避开薛洋灼热的视线,小声地回答道:“不是男朋友……”

“也对,咱俩可是正经拜过堂成过亲的,不能算男朋友了。”薛洋笑嘻嘻地道,“那你叫我一声老公来让我听听。”

晓星尘窘迫得眼眶都红了:“不叫。”

“那相公?夫君?官人?随你挑怎么样?”薛洋越说越兴奋,整个鬼都要飘起来了!

晓星尘干脆往靠背上一仰,闭上眼,假装没有听到。

“要不我叫你也行啊!”薛洋仗着别人看不见,在晓星尘身上摸来摸去,“嗯?相公?”

晓星尘让这一声“相公”撩得心里一痒。

不过,感觉到自己身上这边一阵风那边凉一下的,晓星尘更不敢睁开眼了。

——眼不见为净!谁知道那鬼又在占什么便宜耍什么流氓!

他就这样闭着眼放空了大脑,不一会儿就在火车行进的微微颠簸中睡了过去。

薛洋一脸震惊:我都这样撩你了!你居然还能睡着!能不能行了!!

超委屈!!

 


— To Be Continued 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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